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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難得的機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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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劍峰十裏之外,楊家寨。

冬日裏寒風冷冽,往日裏算是喧鬧的楊家寨大街上人群罕至,只有偶而的雞鳴狗吠聲。

在街邊一處偏僻的小院中,燒著當地獨有的壁爐,陣陣暖意從爐邊散出,將整個小院染暖,如同春天一般。

一個身著麻衣粗布的美麗少女,坐在床邊,一雙小腳晃擺,手中把玩著五爪鷹的利爪,一雙明媚的明眸帶著少許狂熱的看著眼前的藍衣少年。

藍衣少年蹲在壁爐邊,上面放著藥壺,藥水即將滾沸,散出一種沁人沁脾的藥香。

“大喜哥,你竟然斬殺了一級靈獸五爪鷹,真是好厲害呢!”

少女微笑而道,楊大喜則是撓了撓頭,回頭報之一笑,隨後拿下了藥壺,小心翼翼的放在藥碗中,微微抿了一口,隨後放在了少女身邊。

少年目光清亮,看著眼前的美麗少女,卻有幾分寵溺之意。

少女乖巧的喝了下去,從屋外走進了一個年逾半百的老者,他看著自己一對“兒女”的模樣,臉上的褶皺幾乎都高興的化開了。

“大喜啊,你來到我們楊家寨已經三年了吧……”、

楊天賜抽了一口旱煙,隨後眼眸閃動,似是下定了決心。

“大喜,這些年你在我們這裏開了醫館,懸壺濟世,不知救了多少人……”

“可是每每到了疑難雜癥,卻依然沒有辦法,我看這主要原因,並不在醫術不精,而是在於……”

老者擡頭,眼眸閃爍光芒,卻是問向楊大喜:

“大喜,你聽說過青山縣城的楊家老四嗎?”

楊大喜微微思索了一下,隨後默默點了點頭,露出明白之色。

“您說的是那村人口口相傳的楊大仙人?”

“不錯!算起來,那楊家老四也算是你和阿秀的遠方表叔,前些日子他來到家中,恰巧看到了阿秀,說是看中了她的資質,要帶她去修真……”

“我耗盡家中財產,終於又從那楊四手中要來一個名額,我年事已老,這個機緣,就給你了,孩子……”

楊大喜擡頭看向楊天賜,看向這個把一切都給了自己的垂垂老者,一股暖流流在心間,沒有言語,只是重重點了點頭。

午夜,夜闌珊。

楊大喜一夜翻來覆去睡不著覺,到了半夜,他索性靠在床上,聽著窗外的落雪聲,默默思索。

“三年前,也是一個雪夜……”

三年前,大約也是今天,衣衫襤褸的他倒在了楊秀秀家門前,被心地善良的父女倆救起,醒來後卻一切懵懂,失去了全部的記憶,就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。

而這個楊大喜的名字,還是不遠處床榻上的老人給起的。

而這些天他經常做夢,夢裏有笑的很猙獰的人,還有一個個染血的人頭,冥冥中,似乎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提醒他是誰,仿佛在逼迫他醒來。

只是不知為何,到了最後,總有一種疲憊之意湧上心頭,使得他每每掙紮,似是不願意回到原來的世界。

“楊大夫……楊大夫……”

就在三更天,睡的迷迷糊糊的楊大喜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,他摸黑打開門戶,只見得一個身材壯碩的大漢面色焦急,一下子跪在他門前。

“楊大夫,我老婆突然得了重病,在床上一直顫抖,眼看就要過去了,您可要救命啊!”

“快起來……”

楊大喜扶起阿大的身軀,隨後帶著早已驚醒的阿秀,向阿大家走去。

“眼白泛黃,舌苔腫脹,身軀顫抖,這乃是陰陽不調,氣血盈虧之癥!”

“不全對,此女面色腫脹,腹部凸起,似是肝腹水之征兆!”

族裏的醫師匯聚一堂,各抒己見,卻紛紛搖頭,說是此病無解,病人家人的面容愈發慘淡,就在此時,楊大帶領楊大喜姍姍來到!

楊大喜排開眾人,一手按在了女子腹部,閉上雙眸久久不語。

“哼,平時看起來不是挺牛的嗎,怎麽樣,連征兆都看不出來?”

“我看是庸醫一個!”

族內的醫師平時本就是嫉妒楊大喜醫術高絕,此時自然是不服氣,當即一個個眼瞪著如同銅鈴一般,落井下石,輕搖紙扇,故作高深,諷刺話語不斷說出。

場面一時亂作一團,有幾個醫師甚至開始推搡楊大喜,更有庸醫拿出銀針,開始在穴位上胡亂刺下。

這時,楊大喜突然眉頭皺起,眼中閃過不耐,大喝道:

“都他娘的給我閉嘴!”

他這一吼,場面為之一肅,楊大喜突然轉頭,看著嘰嘰喳喳、倚老賣老的老醫師,神色閃過不耐,不管眾多醫師的不滿。

“你們真要鬧出人命嗎?”

“阿秀,拿藥爐!”

阿秀從布袋中掏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藥鼎,楊大喜排開眾人,凝聚全身氣息與手掌,手掌散發出火紅光芒,楊大喜面容一肅,隨後拿出打火石,點燃了藥鼎。

“靠你了,老兄弟!”

這個藥鼎是他昏迷中所攜帶的唯一物品,失憶後,他所有事情都忘卻,唯獨這化腐朽為神奇的煉藥石之法,他卻是仿佛天生一般,銘記在心。

點燃藥鼎之後,藥鼎火焰沖起,散發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,並緩緩流轉,楊大喜不斷念著藥名,阿秀飛快的從布袋中拿出各種藥草,投入爐內。

不知何時,原本喧鬧做一團的眾醫師一個個驚徹的睜大了眼睛,身軀開始簌簌顫抖。

“這,這是傳說中仙人才會的煉藥石之法……”

“老天爺,莫非這楊大喜是仙人微服出巡不成……”

很快,放藥的步驟結束,到了煉藥石的時刻,楊大喜手指時屈時伸,右手手掌如穿花蝴蝶一般穿梭,雙手時而作印,一個個古譎的印法不時印在藥鼎上。

楊大喜目光如註,緊緊地盯著藥爐的火候,不斷催動體內神秘“氣息”調節著爐火的大小,很快,藥香溢出,楊大喜神色緊張,不知不覺,額頭溢出了大量汗水。

而旁邊,楊秀秀卻是拿著一朵手帕,含著微笑,小心翼翼的替楊大喜拂去汗水。

楊秀秀擡頭看向楊大喜,目光依依,如同一生所戀,飽存崇拜和愛慕,無時無刻不再觀察著楊大喜,為他喜悅而喜悅,因為他緊張而緊張。

只是人群的末尾,一片讚譽聲中,卻有一道身影,形只影單,看著楊大喜和楊秀秀如此親密的模樣,眼眸中閃過強烈的嫉妒之色。

就在此時,藥石幾乎要成型,楊大喜目光閃過期待,隨後雙手交叉,做渾圓之狀,隨後深吸口氣,口燦蓮花!

“藥石,起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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